“赵首席,关东诸侯也是对变革有正面意义的吗?我们为什么要花这么多心思和他们搅和到一起呢?”
“不是关东军阀对变革有正面意义,而是我们参与其中后,想办法制造出了正面意义。就比如北伐军在宛洛之地招揽了百万流民,我这次去酸枣,也是希望能将变革的种子传递到兖州、冀州那边去的。”赵伯达答道。
“在宛洛我们有北伐军行义举,在兖冀两州靠什么?张燕的黑山军,也是一群老黄巾,可依我这两年在青徐之地的所见所闻,黑山军里面鱼龙混杂,完全靠不住。”黄邵疑惑道。
“正如你说的,鱼龙混杂,里面不还是有龙嘛,有机会我们总要试一试的,就像你老黄当初在外交培训上学的那般,我这些外派人员的任务就是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
赵伯达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他自己也通过情报汇总了解到了,黑山军大部分头领都已经堕落成山贼,不,应该说一开始就是山贼,所以与其说是想拉着黑山军一起搞变革,不如说是要让黑山军帮华府多吸引一点外部火力。
但赵伯达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令人愉悦的事,忽然喜上眉梢,笑着说道:“但是,在酸枣还有一个出身寒微的小军头,立志要‘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我想他一定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
“主公!云长!快来看看俺带来了什么。”一位豹头环眼的黑面大汉,手里拎着两坛酒,即使是空中还飘着细密的梅子一般的雪花,此人却仍旧只穿着一件单衣,周身热气腾腾,迈开大步虎虎生风地走着。
进到一座小营帐内,这黑面大汉双手举起两坛酒,大嘴咧得合不拢道:“交州那边来了使节,送了联军好几船的酒,焦使君也分到了不少,知道俺老张最喜美酒,所以送了俺两坛。”
“翼德,同你说了多少次,军营之内不得饮酒,免得误了大事,你怎么不听呢?”说话之人,虽是责备的语气,但其如冠玉一般的面容上却不见任何波澜。
那黑面大汉满面愁容地说道:“哼,这里说是酸枣军营,依俺看还不如改名叫酸枣女闾,天天除了喝酒就是玩女人,唯独不去打仗,俺都要闷出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