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心思纯净,便走上前去,向厉老丈躬身一礼,恭敬的回复。
并且,孟阿布以阿翁相称,顿时缓解了厉老丈的尴尬。
“安生回来就好。这段时日,贞子可是日日担忧,生恐你出了什么意外。”
“让阿郎、阿翁费心了。”
孟阿布再次躬身一礼,向厉老丈赔罪。
后边的厉延贞,惊愕的瞪大了眼睛。这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孟阿布吗?
别是什么人,用了易容术,来诓骗自己的吧?
也怨不得,厉延贞会有如此荒唐的猜想。
从刘行举将孟阿布,推荐给厉延贞之后。这个家伙说的话,加起来也没有多少。
更不要说,如此的谦逊有礼的行为,这是以往,从来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家伙,受什么刺激了吗?
厉延贞内心之中,还是忍不住的猜测到。
“你先和贞子去歇息,我去给你安排住处。”
厉老丈说完之后,就转身带着俞子溪离开了。
此时的庭院,已经和厉延贞他们刚来时,出现了很大的差别。
原来院子中,只有正北的一排茅屋。现在,左右两侧,厉延贞他们都搭建起了几座茅屋。
并不是,厉延贞决定长期在此居住。而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们的人确实有点多,原来的几间茅屋,根本住不下。
厉老丈离开之后,其他人也都各自散去了。
左侧茅屋前的薛直,见状正要跑过来。当时,好奇的想要知道,孟阿布这段时间的情况。
不过,他却被薛七娘,给一把拉住了。
“你去做什么?厉大兄他们,此刻定然有话要说。你老实在屋里待着,别过去添乱!”
薛直小脸憋屈,很是不乐意的,被薛七娘给拉回了茅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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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延贞带着孟阿布,走进自己的房间,看到了已经被俞子溪,安置下来,躺在自己榻上的人。
“魏先生!”
看清床榻上之人的面孔,厉延贞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内心的惊讶,可比刚才见到孟阿布,更加让他震撼。
床榻上躺着的,是和厉延贞,似乎有着不解之缘的魏思温。
都梁山的初次相见,成为了厉延贞逐步成长的起点。下阿溪水面的会晤,让厉延贞料到了,扬州之乱却有隐情。
徐敬业兄弟,已经被杀。杜求仁、骆宾王,以及面前的魏思温,并没有他们的结局传来。
曾经的历史上,野史有过很多的猜测。就连骆宾王,很多后世传闻,他在杭州的灵隐寺出家为僧。也有相传,他隐居于阳新东源的四洲禅寺。
当然,那些都是只是传闻,后世的正史记载,是他们都被王那相所杀,包括面前的魏思温。
现在魏思温,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这让厉延贞不由的相信,后世的那些野史传闻,或许才是真实存在的。
此时魏思温的状况,看上去并不是很好。他躺在床榻之上,厉延贞进来之后,吃力的用双手支撑,才坐了起来。看来,他这双腿,似乎出现了问题。
“先生,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厉延贞匆忙上前,搀扶着魏思温坐起来,惊愕的询问道。
魏思温脸上显露出,落寞的苦涩之意。无奈的苦笑,叹息一声对厉延贞道:“魏某,亡命之人,能够存活下来,还要感谢孟郎君。”
听魏思温之意,是孟阿布救了他一命。
只是,让厉延贞不明白的是,孟阿布又怎么会,将魏思温给救下来的。
他转头看向孟阿布,后者向他微微点头。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先生,难道你没有随徐敬业他们,返回润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