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自己前身是个弯的?不行!上一世直到最后都是老童子,这一世打死都不能是个弯的。
还好此时众人的目光,都被昏迷的几人所吸引。否则的话,有人看到此时的厉延贞,一副面红耳赤的猪哥样。恐怕不要说他自己怀疑,别人也会怀疑,他对俊俏男子有兴趣了。
嘤咛!一声娇柔的轻吟,薛直面前的少年双眸闪动几下,缓慢的睁开。清澈明媚的眼眸,却带着呆滞的迷茫空洞。
盯着面前的薛直看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挣扎着坐起来,头上的伤痛使他忍不住再次发出一阵娇吟。
我靠!这个前身一定有问题,居然会对一个男人发出的声音,都有反应。
厉延贞心中,疯狂的悲声惨呼。
“十五郎,你没事吧?”
少年缓过神来,关心的在薛直身上摸索着询问。
“我没事。七……七兄,你要是再不醒,我就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薛直再怎么说,不过还是一个孩子。此时,看到兄长醒来,眼眶中泪水还是没有忍住流了下来。
“莫哭。我们这不是没事了。对了,那些匪人呢?这几位是?”
“七兄,这几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刚才,如果不是几位恩公突然出手,说不定小弟,此时已经丧命在匪人刀下了。”
薛七郎闻言,小脸露出惊色。随后,在薛直的搀扶下挣扎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厉延贞等人面前,微微躬身行礼道:“绛州龙门薛氏子弟,多谢恩公救命之恩。还望恩公告知高名上姓,日后定当重谢。”
“河东薛氏!”
厉延贞直觉的,这河东薛氏有些熟悉,还未反应过来,身旁刘行举就发出了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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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薛幽州,礼公后人?”
“正是家祖。”
“哎呀!没有想到,居然遇到礼公后人!”
看着刘行举激动的和薛七郎对话,厉延贞突然想起来了。
绛州龙门薛氏,不就是薛仁贵的后人吗?他们口中的薛幽州礼公,定然就是薛仁贵本人了。
如此说来,面前些薛直和薛七郎兄弟两人,不就是薛仁贵的孙子了?
可是,他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而且,还是孤身而行。他们这样的门阀世家子弟,怎么会没有扈从相随。
对了!柳宏泰封锁淮阴,对来往客商进行盘查之时。就是因为,得罪惹闹了河东薛氏商队,从而受到了楚州上级的斥责。
这样算起来的话,薛氏子弟出现在这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淮阴已经解封数日之久,他们怎么会在这白水塘畔遭遇劫匪。
轰隆隆!
从北面的大道之上,传来急促的马蹄之声。且,听上去,来人恐怕不下数十骑之多。
厉延贞等人闻声,都不由变色。难道说,是那麻衣汉子带人前来复仇?
“杜大哥,大郎你们帮忙,将其他几人带上,我们进林子。现在走,依然是来不及了,只能依托树林周旋了。”
东侧不远处,就有一片树林。厉延贞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依托树林让马匹失去骑兵的作用。
众人闻言,都没有任何异议。杜彬和田壮,将还在昏迷的两人背上。厉延贞和刘行举牵马,薛直搀扶着薛七郎,众人匆匆钻进树林之中。
他们刚进入树林,身后一群骑士就已经赶到。
厉延贞回头望去,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些人的坐骑,肩高五尺有余,体型宽大,四肢有力,踏足有声。
这种宝马良驹,就连中原地带也很少见到,更不要说这江淮之地了。不知为何,此地突然出现数十匹这样的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