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盱眙城有俊才吗?”
十七郎目光凝视,两个儒士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
端坐在马上,失神的望着城门的方向。
此人,乃是盱眙城的豪商张阳炎。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个名字,并不是他的本名。
他本姓刘,名二十二。
其实,从这个名字之中,就能够看的出来,他本不是豪商之身。
刘二十二,或应该唤作刘阳炎。
其实,他本就是一个孤儿。
只不过,在流亡活命的时候,被盱眙的张姓豪商所收养。
张阳炎,出生的那个年月,天下并未平静,人命如草芥一般。
即便是颇有家资的张姓豪商,两子也都在乱世之中,被夺取了性命,只留下一女。
刘阳炎被收留下来,就是为了给张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
因此,此后刘二十二就更名为了张阳炎。
别看张阳炎孤儿出身,还属于上门女婿,心底之中,却也是一个不甘于现状的人。
张姓豪商,也就是他的岳父死了之后,张阳炎就继承了他的全部家产。
但是,这些年以来,张阳炎也非常明白。
即便是,他能够聚集再多的钱财,在世人眼中,也不过是一个末流商贾而已。
他也明白,自己这种人,想要改变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世族阶层是他们这种人永远无法攀附的。
但是,他也不寄希望于独子张俊身上,从小为他聘请名师教导,希望张俊能够有所作为。
眼看着张俊一天天长大,虽然书读的还不错。但是,商贾之子的身份,却让他想要出人头地,是非常艰难的事情。
为此,张阳炎就大施钱财,给张俊寻找接触名士的机会。
张阳炎明白一个道理,想要让儿子博取机会,就必须融入到那个阶层的圈子才行。
也只有这样,从儿子张俊这一代,张家说不定才有机会,能够做到真正的改变。
只要是能够进入到那个圈子,张阳炎相信,儿子就一定有,能够出人头地的机会。
当听闻到,有两个名动天下的名士,要途经盱眙的时候。
张阳炎不惜花费大笔钱财,委托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因获罪被罚的詹事司直杜求仁,请两个名士前来盱眙停留。
杜求仁虽然贪婪了一些,张口的时候,毫不留情。
但是,却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
两位名士,果然到了盱眙,且登上了张府的门。
张阳炎欣喜如狂,一再的叮嘱儿子,要和两个名士,多亲近些。
张俊也算是小有才学之人,一番攀谈之后,两个名士倒是对他,认同了不少。
只是,让张阳炎奇怪的是,前往都梁山游玩了半日,回来之后,两个名士居然不辞而别。
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情,让张阳炎心有惶恐。
来不及询问儿子情况,张阳炎就快马追了出来。
这就有了,城门口发生的事情。
只是,张阳炎不明白的是,刚才那位名士,观光先生所说的盱眙俊才,又会是何人。
难道说,这盱眙城之中,有隐世的大贤。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张家的机会来了。
想到这些,张阳炎非常的兴奋,两位名士不辞而别的失落感,须臾也消失了,调转马头就向家疾驰而去。
他要赶快回去,问清楚张俊,他们在都梁山是否遇到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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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延贞心有余悸的回到家,厉老丈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晚汤。
唏哩呼噜,痛快的将一盆粘稠的羊骨汤吞下,厉延贞倍感舒畅。
他可是真的饿急了,一天都水米未打牙了,能扛到现在,真的不容易。
练了一阵仙鹤回气术,厉延贞感觉,有了今天和泼皮交手的体会,他似乎已经掌握了气息的关键所在。
体会到了发力、收力的诀窍之后,厉延贞感觉浑身通畅,呼吸之间,似乎都更加的顺畅了许多。
以往将这些动作,全部使上一遍之后,都会浑身大汗淋漓。
可是,今日却没有这种情况出现。
站在院子之中,厉延贞努力的回想,上一世记忆之中,是否在什么书上,看到过类似仙鹤回气术,这样类似的功法。
对这些动作,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只是,却一时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这样的动作。
“贞子,练完功了?”
厉延贞转过身去,只见阿翁手中拿着一个包裹,站在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