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也不谦虚,道:“非是我武松夸口,以我的本领,若要躲清静度此余生,避开这乱世,大可乘一艘大船,率几十个兄弟去海外称王,终此天年,再容易不过。”
“然男儿居于世间,岂能蝇营狗苟偏安一隅?生而为人,不作人杰,难道还做一个窝囊废?”
史进和花荣同时站起,叫道:“哥哥!说得好!”
费保和倪云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目中看到了惊佩之色,这个武松果然名不虚传,他怎能说到自家心里去?
“听君一席话,真羞杀人!我早和三个兄弟说过,倘若朝廷容不得我等,真派一州一府来剿杀,说不得只好远遁避祸了。”费保道。
武松道:“盘踞太湖,确是上着,有梁山在,你们可保平安。”
费保一惊,立刻醒悟过来,问道:“哥哥要做大事了!”
“不错,梁山大军一动,朝廷无暇旁顾,你们自然高枕无忧。”
费保道:“哥哥恕我直言,梁山虽强,但以一山之力独抗天下者,自古未有闻之,哥哥岂不是将自己置于险地?”
武松笑吟吟未答,吴用道:“费贤兄劳心了,吾等不才,偏要试上一试。”
这时,庄园中一个管家过来,告诉费保宴席已经摆好,费保、倪云便邀武松等人去后厅入座。没一会工夫,太湖四英中的另两个也闻讯赶来,一个是太湖蛟卜青,一个是瘦脸熊狄成,都依次见过了。
几碗酒饮下,众好汉渐渐没了拘束,费保还记得武松刚说过的话,继续问道:“哥哥有几成把握?”
武松哈哈一笑:“几成把握?我从没想过!势在必行之事,多想无益!”
费保不禁心下一震,武松说的轻松,他却从简单的话语中感受到了意志之坚、心意之决。
酒席间,倪云、卜青、狄成三个陪着吴用、花荣等人饮酒,自然说起梁山这一年来所做之事。这几人中,史进和杨林倒成了口若悬河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