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皇上语气不重,足以让屋子安静下来,他盯着浣碧问:“究竟有没有人指使你?”
是有没有人指使,而非做没做。
浣碧闭了闭眼,心一横手指向菊青。
既然都是死,拉上讨厌的人垫背有何不可?
浣碧没在乎甄嬛给她的眼色,朗声道:“都是青常在指使的奴婢……不,嫔妾。”
她以为的菊青跪地求饶的场景并未出现,反倒是奴才当久了自称没改过来惹人笑话。
菊青仍云淡风轻的站在原地。
皇后愣了,唇边的笑意加深了些。
“青常在,这是怎么回事?”
“嫔妾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菊青行了个礼端方的跪好,“碧官女子总不能因着想多活一刻,便在人群里随便找个人诬陷吧?”
“皇上,嫔妾被歹人构陷,还请皇上准允嫔妾问她两句话。”
皇上点了点头,菊青转身质问浣碧,“你既说是我指使你给公主下毒,那你倒说说你为什么效忠于我?”
“论恩宠位分我皆不如莞贵人,似乎没有你能图谋的东西。”
浣碧慌了神,她总不能把自己烧纸的事说出口,菊青又问。
“就算我收买了你吧,我为何要去害公主,直接害你主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岂不是近水楼台?我想害公主应当收买音袖才是。”
收买不了音袖自然是因为音袖没有把柄在菊青手里,她这般把人的思路越引越远,离真相也就越远,可浣碧不能说烧纸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