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今日华妃娘娘宫中事多，不能前来，特地让嫔妾送齐贵妃娘娘。”

曹贵人拿出准备好的东西，都是给三阿哥的，皇后点点头。

“你带着公主辛苦，抱着温宜跑前跑后的，待会就到偏殿去坐坐吧，皇上今日政务繁忙，不一定会来。”

“是，嫔妾谢皇后娘娘。”

虽然曹琴默一直仰仗华妃，但在外头从不会张扬，皇后也挑不出错来，曹琴默低着头，临走看到菊青一瞬间擦出股戾气。

“抱夏，咱们进去找淳常在吧。”

菊青故意说出她要去哪，侧着头朝曹琴默笑笑，似是挑衅。

停放棺材的是长春宫正殿，灵牌就摆在不远处的案上，虽有皇上默许，但齐贵妃为妾，灵牌不能高放，案上那么大的位置都摆着各路菩萨的名字，只有一个小角给上写着尊齐贵妃，显得讽刺了。

“人死如灯灭，原也不在乎这些。”

“你说的轻巧，贵妃才有此殊荣，你我以后还不知被葬在哪里。”

淳常在躲在柱子后面的蒲团上，平日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现在一动不动的盯着菊青，很是阴森恐怖，菊青轻笑，“你我自然是葬入妃陵。”

反正总不会比前世的草革裹尸更穷酸。

“皇后叫我来陪陪你，你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看着宫里一个接着一个的死人，害怕下一个是我罢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菊青满不在乎的笑笑。

“我一直如此。”

淳常在盯着菊青那张毫无破绽的脸。

“我从前真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