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是才女,自幼熟读诗书,文学造诣很高。她更是爱诗的人,先前卫仲道的诗匠气十足,她眼神没有半点波澜,听完刘琦的诗,蔡琰心头一跳。
刘琦所作的诗,词句普通,没有刻意的堆砌辞藻,却又直抒胸臆,形象写出菊花的孤傲,不争奇斗艳。
刘琦不简单!
只不过前两句写得好,也得看后面的点睛之笔,否则一首好诗就浪费了。
蔡琰对刘琦多了一丝的好奇。
蔡邕眼中露出欣赏神色,他和刘表是见过的。当年他在太学,刘表也在太学,都是太学的风云人物。只是,之前听说刘表的儿子刘琦软弱木讷,没什么能耐。
如今看来,却不是如此。
蔡邕眼中多了一丝期待,他膝下就两个女儿。如果能为蔡琰选择一个良婿,他就不需要操心女儿的后半生了。
卫仲道看着刘琦,眼中充血,神色更是嫉妒。
“后面的诗句不好,肯定是虎头蛇尾,刘琦赢不了。”
卫仲道喃喃自语。
他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刘琦,希望刘琦折戟沉沙。
刘琦扫了卫仲道一眼,神色从容,继续道:“最后两句,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好!”
蔡邕直接赞叹。
他看向刘琦的眼神,赞赏道:“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这两句更是绝妙。我辈士人,就该有宁可枝头抱香死的气魄。这一幕,让老夫想到当年党锢之祸,无数士人不屈的场景。”
蔡邕捋着胡须,眼神满是欣赏,评断道:“这首《寒菊》诗气魄宏大,志向高洁,足以名列精品。”
刘琦道:“蔡公过奖,晚辈只是灵机一动。”
蔡邕不容置疑道:“好就是好,不需要谦虚。年轻人,应该有锐气,否则就不是年轻人。”
刘琦说道:“晚辈谨记蔡公教诲。”
蔡邕又看向其它的士人,一个个纷纷拿出各自的诗,却是匠气十足,很是普通,没有和刘琦相提并论的诗作。
蔡邕目光逡巡一圈,落在刘琦的身上,微笑道:“看样子写菊花的诗,当属刘琦最佳。”
卫仲道不甘心,迫不及待道:“蔡师,既然是文会,不能单是写诗,得有文章。否则,岂不是太浮于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