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府的公子身体没什么毛病,公子身边的姑娘们,也身体康健。若是一直行房事,但无一女子有孕的话,可能就只有一种原因了。”
其实胡氏至今没有明白当初那位御医说的“弱阳症”究竟是怎么来的,但御医的意思她是明白了,她儿子身体上被别的没毛病,但是没办法让女子怀孕,而且御医也只是从一本医书上见过这么一种病的记载,可是上面没有确切的治疗办法。他行医多年,也是第一次在英国公的二公子身上见过这种病症。
最初胡氏不相信,只是安排了不少人到谢敬元的房中,但无一例外,都没有女子有身孕。
这样的结果,无疑是佐证了当初那名御医的诊断没有错误。但也是因为这样,胡氏心里才更着急。
这件事情,府上的知情人不多。她和谢辛垣都知道,身边几个贴身的老奴也知道。当初胡氏做主瞒住了谢敬元,不想打击到谢敬元,或者说,她其实并不想承认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孩子有这样的毛病。所以,至今为止,谢敬元还毫不知情。每次采薇送药时,也只说了是对身体好的补药。
胡氏当然清楚谢辛垣从未考虑将世子之位传给谢敬元的原因,一个没有子嗣的人,是绝对不可能继承英国公府的。但如果这件事情有一丝一毫的转机,谢夔的世子之位,未必会有如今这么安稳。
一个心从来不在英国公府的人,胡氏不相信谢辛垣没有别的想法。只不过眼下,府上也就只有谢夔和谢敬元两个嫡出,总不能让下面的庶子继承家业。若是她儿身体康健,有了子嗣,她就不相信谢辛垣还会将世子之位交给谢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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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语在第二日就进了宫。
谢夔坚持送她到了宫门口,亲眼看见皇后身边的徐姑姑将人接走后,这才离开。
鹤语今日进宫,先去找了在御书房的承德帝,结果一进门,鹤语便闻到了一股药味。
“父皇?”鹤语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皱着眉看着坐在上位的皇帝,“您身体不舒服?”她问。
在万寿节的时候,她可没有听见半点风声。
承德帝有些无奈笑了笑,在刚才收到鹤语过来的消息时,他就先一步喝了药,还让人将周围的窗户都打开,散了散味道,谁知道鹤语对气味太敏感,哪怕是这样,还是被她闻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