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坐在裴城身边,问了问现在场上的情形。
裴城脸色看起来并不算特别愉快,他押注的那一方,现在看起来处于弱势。
“……红方是豫锋带队,白方是谢敬元那帮人。”裴城说到谢敬元时,还特意看了看身边鹤语的神情。但后者现在戴着帷帽,他就这么一眼也看不清楚。“程豫锋你认识的,前年的武状元,不过出身不大好,所以现在在他身边的,都是京城里不太入流的子弟。”
他这么说,鹤语也就明白了大半。
谢敬元虽然没什么称号,但英国公府就是最好的名头。他是英国公府的二公子,平日里身边交往的,自然也是上京城里站在最高处的那一撮世家子弟。
跟谢敬元组队的人,身份非富即贵。
程豫锋即便是武状元又如何?他身边跟着的那些人,难道能真的跟谢敬元这边的人硬碰硬吗?
看起来好像只是少年人的一场游戏,但事实上,在这赛场上,若是白队的人真有人磕了摔了绊了,红队的人那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鹤语自己看了一会儿,就看出来了为什么现在在场上,红队看起来落败得这么快。
不仅仅是因为白队的人的身份是红队惹不起的,而是白队的人知道这一点,还在利用红队的这点心思,在赛场上,手段频出。
在红队里,程豫锋实力超然,每当队友抢到了球,传球给程豫锋时,这时候总有两个白队的成员过来挡在程豫锋跟前。
他们就是故意的,笃定了程豫锋不敢拿他们怎么样,明显地针对。
鹤语手中拿着千里镜,这是个稀罕玩意儿。在她三皇兄这里,出现什么好东西,都不足为奇。
千里镜能让鹤语清楚地看见场地上两队人马的表情。
程豫锋隐忍的恼怒,在他对面的两个世家子有恃无恐的嘲笑,都一一落进了鹤语的眼中。
就算是红队抢到球有机会踢进圈子得分,但也会因为白队威胁式的阻拦失败。
在外人看来,就是谢敬元那一队的人挡住了程豫锋这队人马的进攻,并且屡次有效地抢到了球,简直所向披靡。
可是鹤语这种从小也经常跟着兄长们一块儿在场上玩蹴鞠的人却能看出来,白队的技巧也就那样,不过是仗势欺人,用诡计占取了先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