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现在这样,谢夔下马,也将鹤语从马背上抱了下来,两人直接走到一处小土丘上坐着,或者说,只有谢夔一人坐着,而鹤语现在像是没骨头一样,靠在了谢夔怀中。
“冷吗?”谢夔说着,摸了摸鹤语的小手,此处风大,即便是夏日,他也总担心鹤语会受凉。
鹤语摇头,“暖呼呢!”她在说这话时,主动抓住了谢夔伸来的那只大手,笑眯眯说。
日出的时间差不多也只有两刻钟,鹤语和谢夔都很安静。
两人依偎在一起时,有一种天荒地老的感觉。
等到日头升上去,鹤语这才“唔”了声,“我觉得日落可能会更好看一点。”
谢夔:“嗯,我知道有个地方的日落更不错。”
鹤语眼睛一亮。
谢夔笑了,“今日就带你去。”
“你有时间吗?”鹤语很是怀疑,除了边贸节谢夔抽空陪着自己游玩的那几日,她几乎没见过谢夔怎么休沐。
他是一方最高长官,他不想放假的时候,谁也不能给他放假。
偏偏谢夔还真是兢兢业业的一人,平日里几乎不怎么给自己放假,纯纯的大邺公务员楷模。
“前两日不是说了吗?这几日,我都陪你。”谢夔说。
鹤语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那是谢夔在“负荆请罪” 前对自己说的话。
她有些沉默,那时候她只当谢夔是说着玩,故意哄自己而已。没想到,这人竟然来真的。
“我饿了。”忽然这时候,鹤语按了按自己的肚皮,她听见里面小声地叫了叫。
谢夔失笑,率先站起来,然后将草地上的鹤语拉起身,“走,带你去喝酥油茶。”
刚才在两人看日出时,谢夔就放了惊雷,任由它四下撒欢啃草。这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战马,早就通了灵性,不会自己走丢。
可是现在,谢夔拉着鹤语站起来时,一转身,看见了自家的马,忽然身形一僵。
“要不,我们再等等?”谢夔低头看着鹤语问。
鹤语还在整理自己的仪容,虽说刚才自己是坐在谢夔的披风上,可身上的衣裙看起来还是有些不够整齐,所以站起来后她还低着头,但现在谢夔出声,鹤语不由自主地抬头,“怎么了吗?”她问。
结果鹤语刚说完这话,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