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膳的时间,谢夔终于将今日来视察的监察使的人马送走后,回去跟着将士们一块儿用了晚膳,这才回到自己的营帐中。
今日他仍旧不打算回府,但在脑海里,此刻又忍不住出现鹤语娉婷窈窕的身姿。
虽然谢夔不想在意,可是今日视察的队伍中,他没有看见陆云青。
作为此行的监察使,却没有出现,谢夔心里实在是很难不对后者的去向进行猜测。
在这朔方境内,谢夔实在是想不出来除了鹤语,还有谁值得陆云青这么牵挂,以至于今日都缺席没有出现。
想到这里,谢夔几乎是瞬间从床上又坐了起来,倏然一下,就拿过了床边的长剑,紧紧捏在手中,眉头也蹙在了一块儿,那样子看起来像是要立马离开一般。
可是他坐起来的动作,似乎僵硬住了,好半天,也没能从床上站起来,仿佛是被谁施了定身术一般。
谢夔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去看一眼。
他回去后,难道要直接去问鹤语,今日陆云青是不是来找了她?
他并不介意自己是个男人却如此小气,可是他介意自己若是真这般问了话,鹤语会更不高兴。
她原本就不是心甘情愿来到自己身边,就算是那日他在鹤语面前无赖放了狠话,说什么只要他不松手,这辈子鹤语就只能在自己身边。
可他是堂堂正正的男儿,什么时候要强留一个女子在自己身边?
逼得鹤语真生出了逃离的心思,谢夔也不知道自己最后究竟会如何抉择。
就这样,谢夔坐在行军床上,久久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