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如此对待？

莫长老眉头紧锁，本想说些什么，忽然听到流萤的声音自神庭识海中传来，面色变得越发凝重。

他抬眸扫视周围一圈，望着那些面色略显苍白的弟子，心中实在有些不忍。

虽然他一早便吩咐他们及时服用补充灵气的丹药，但在身体亏空严重的情况下，灵气恢复的速度也变慢了许多。

这么一段时间过去，最快的也不过才恢复了一成灵力，就算是再试一次，也无法聚集到像方才那般强大的灵气光柱……

这个要求着实太过为难他们，而且似乎也没什么必要——

之前十成十的灵气都没能阻止那个天道化身，如今只有一成，结果会如何，莫长老心知肚明。

可真要他束手就擒，莫长老又实在不甘心。

莫长老此前从未想过，自己努力了几百年也未曾跨过的门槛，真正的原因竟是如此荒唐可笑。

只是为了让一个人成为从古至今唯一的十境？

偏爱都予一人，那天下苍生于这天道化身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这样的天道化身又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而在前人铺路之下，他们如今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如果连这次都没能抓住机会诛杀这个天道化身，那重来一次，只会更加任其摆布。

况且经此一次他已然有了防备，之后再想杀他就更不可能了。

甚至他们可能都再也不会发现这个天道化身的存在……

这只怕是他们最后一次机会！

为了自己和子孙后代的前途不再受制于这样的天道，莫长老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问道：“你们还能不能继续？”

莫长老的声音不算大，却清晰地落入众人耳中。

所有人都明白，他真正要问的是，你们愿不愿意为了自己的未来，拼一次？

“当然继续！既然最后都要死，战死总比窝囊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