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说了这么多，你应该能想起来一些了吧？”

“我……”

殷铭迟疑地张了张嘴，为什么石昀这么一说，他的心里好像就真的开始产生一丝熟悉感了？

好像这些事情，他真的都有经历过一样……难道真的是他模糊了现实与VR的界限，导致记忆错乱，甚至丢失了，需要旁人提醒，他才能回想起来？

“嗯……有点印象了。”

“想起来了就好。”石昀伸手调了调单人床的倾斜角度，又将殷铭按了下去，拿起他脚边的白色空调被替他盖至胸前，这才接着说道：

“准备毕业的人了还这么贪玩，你已经在这个实验室里待了两个月，回去以后可得抓紧找工作了。”

“还好前天工作人员提前通知我了，说你大概这两天就会结束体验，还说了你到时候可能会出现的状况，让我做好一切准备，不然我刚才真的要被你吓死。”

“好了，我就不废话了，你现在应该很累吧，先好好睡一觉，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一起回去。”

殷铭始终安静地听着石昀的念叨，哪怕在他留下最后一句叮嘱并转身离开房间之后，也依旧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石昀都怀疑他是不是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嘎了，殷铭才终于闭上了双眼。

一直躲在实验室窗户一角偷偷观察的石昀见此终于松了口气，拿出手机看了看屏幕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此地。

可没等他离开多久，就又被工作人员紧急喊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