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学生都开蒙没多久，写的没多好看，勉强能看出是个字。

只不过有个人例外，周有书停在童初宝跟前，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童初宝，你可有认真写？”

“有哇，”初宝仰起脑袋看周有书，爪爪指向宣纸让他看，“夫子你看，这些都是我刚刚写的，是不是很厉害？”

那张宣纸快被墨水染成黑色，只能看出糊成团的鬼画符。

周有书：“……”

说实在话，他头回遇到写字这么丑的学生。

见夫子久久不开口，初宝脑袋重新埋了下去，一脸认真的写起字来。

结果没过多久，坐的板正的小身子没骨头似的软趴了下去，而且越来越低，像是要跟桌面来个亲密接触。

“坐正，腰板挺直。”没离开的周有书及时提醒。

“哎呀，我怎么又滑下去啦？”初宝直起身，疑惑不解的皱起眉头。

周有书：“……”

接连两次被童初宝弄的无言以对，周有书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赶忙走开去看别的学生。

又这么过了一会儿，初宝戳戳旁边的童辰，小小声道：“辰辰，没有墨水了。”

“我给你弄，你先拿我的用。”童辰把自己的砚台放到初宝桌上。

“谢谢辰辰。”初宝笑的眯起了眼。

两人说悄悄话的时候，周有书走到了童俊的桌前，看了半晌问：“先前有练过？”

童俊摇头：“不曾，只看过家弟写，”

周有书诧异，低头将宣纸上的字看了又看，“不曾练过便能将字写成这样，你的天赋不错。”

“夫子谬赞了，学生不足的地方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