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有道影子一闪而过，童老太一拍大腿，“想起来了，这条鱼是柳家前些年捕到的那条罕见鱼。”

童俊：“十年难遇的灵柒鱼？”

“可不就是，”童老太点点头，“灵柒鱼肉质好，口感极佳，听说长久吃下去，有驻颜的奇效。”

“这就能说的通了，因为这个奇效，柳齐夫妻才会一遍遍折磨那条鱼！”童老头得出结论。

完全听不明白的初宝眨巴眨眼，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大写的懵逼印在脸上，“什么跟什么，我听不懂哇！”

“长大些就懂了，初宝不着急啊。”

这些问题过于深奥，解释个三天两夜初宝都不一定能明白，童老太干脆不解释。

“那好叭。”初宝从她怀里蹦哒到地上，一步步挪到箱子边蹲下，睁大眼睛看鱼鱼。

不知道为啥，越看初宝流的口水越多。

按理说血肉模糊的样子，理应害怕才对，可鱼好似有什么魔力般，一直吸引初宝靠近。

脑袋快探到箱子里时，那条鱼忽然说话了，“我能感觉到你是我的同类。”

气音虚弱无力，如同濒临死亡般。

有大王八口吐人言的先例，初宝的反应还算平静，自报家门道：“我是珍珠蚌呀。”

“人类是世界上最残暴的生物，你最好远离，这是来自同类的忠告！”

说这句话的时候，奄奄一息的灵柒鱼语带憎恨。

与此同时，初宝看见更为浓郁的黑气从它身上源源不断溢出，往柳家的方向飘过去。

“好多黑烟哇！”

狂挥小手扇动，初宝把眼前的黑气挥散开。

而早在灵柒鱼开口说话时，便一言不发的童老太等人开了口。

“人有好有坏，你不能一杆子全部打死。”

“是的，我们为你的遭遇感到同情，但不是所有人的心都是黑的。”童老头缓声道。

童俊没有说话，低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同情？”灵柒鱼发出一声冷笑，“我并不需要你们的同情，弱肉强食，生物链本该如此，是我技不如人，只能任人宰割！

至于人类的心是不是黑的，我压根不想知道。这么些年来，我恨不得你们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