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说话声不大也不小,周遭村民给听了个遍,对高婆子有敌意的人们纷纷数落:
“小俊眼睛刚刚好全,你就来他跟前找不痛快,哪有这样做人的?”
“她哪是什么人啊,比家养的牲畜还不如呢!”
“是了是了,牲畜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不会像她这般嘴碎。”
“说起上门女婿,她家好吃懒做的小儿子不是还没找着媳妇,不正好去别人家做女婿?”
“也不是不行,聘礼有二十两呢,够她家十几年的花销了,这么好的买卖居然会拱手让人,不像她的为人啊!”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说着,将高婆子的痛处摊在明面上。
她拉着脸老大不高兴,愤怒的目光直视这群人的嘴脸。
村民们哪会怕她,给瞪了回去。
“咋的还不让人说,就你能说是吧?”
“这人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也忒不要脸了!”
“她不要脸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都是一个村的,谁还不知道谁啊。”
“就是,高婆子你能不能少叨叨几句,不行回去把那张臭嘴多刷刷,免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
妇人的战斗力杠杆的,几句话下来不带重复,把高婆子说的彻底没了脸,她涨红着脸逃也似的跑开。
正主不在,大家伙止住嘴,接着兴致勃勃看工匠建学堂。
有几个跟童家走的近的妇人来到童俊身边,宽慰道:
“高婆子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眼睛能好全,是你爷奶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是啊,那婆子嘴碎的很,见到谁都敢胡言乱语,不必当真的。”
“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就希望小辈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长大,不图什么回报不回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