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梦见自己的一双儿女了,婉莹和报国的脸昨夜清晰的到她梦中来了。
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她们了,一定长大了不少吧,婉莹长个子了吧,报国有没有成为壮小孩。她不认为他们会挂念自己,她没有那种自信。
每次她去找他们的时候都会发现距离又更遥远了一些,他们四人才像一家四口,而她和汪跃凯都是远方的客人,不用管孩子的衣食住行,也不必操心孩子的学习和成长,是多少疲惫于柴米油盐酱醋茶生活妇女们不敢奢望的幸福,可真要他们不用管孩子潇洒去,10天半个月还行,但时间一长就不行了。
她在别人说的自由里被不停的禁锢,实际上她做什么的权利都没有,创业?旅行?跟朋友玩的太晚?什么都不在汪跃凯允许的范围里面,他要的妻子必须贤良淑德,况且他认为他已经给她很好的条件了。
汪跃凯眼睛里突然涌出一大股海浪,将婉莹和报国卷席而去,然后那海浪将她淹没,她无法呼吸,忽的醒来了。
梦醒了。
她披衣而起,今天是婉莹的生日,当了父母,哪怕没有亲自抚养小孩,都会有很强的羁绊感,她知道自己和汪跃凯的婚姻名存实亡,但还是想让孩子们拥有假想的完整家庭。
一个人望着远处的月亮发了半夜的呆。
男人可以换,可以舍去。可是孩子和父母呢?血浓于水的感情里注定要装满委屈和泪水。
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她起床更衣穿了一件天蓝色的锦裙,是女儿最爱的颜色。她到厨房里做了一个小小的蛋糕,点起一根蜡烛希望女儿健康平顺自由自在,她们终究各自有自己的生命主题。
“小姐,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啊?脸色也不好。”荷叶端了一盘糕点,放在她面前,看见她眼下有些发青。
“无事,没休息好。”川笙无精打采的回应道,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想念千年后的女儿了吧,荷叶绝对要说自己有癔症。
“老爷说来客了,要小姐去前厅。”桃花从院子外面踏进来,面上春光焕发,脚步也十分轻快。
“我不想去,今天想休息,你给老爷说,要不是很重要的话我就不去了。”今天只想在院子里想想女儿摆摆烂,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像浪潮一样想念孩子们,这时候她只希望无人打扰,过几天就会好一点。
“老爷说一定叫您出来,说有惊喜。”桃花却不依不饶的站在门口,将川笙正在晒着的太阳挡住了,搞的川笙立马觉得冷嗖嗖的。
川笙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桃花,只得去前厅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