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爷感到后怕极了,他身上穿的官服都被汗水浸湿了,来不及更换,他一手像拎着小鸡仔一样拎着儿子,又捆了随从小厮两名,一同丢在马车里赔礼道歉去了。
于是便有了开头一幕。
他看了一眼南风,南风脚步颤抖的走在大厅中央,对着川王府的一众人鞠了一躬。数道凌厉的目光瞬间像箭般袭来,他的膝盖终于承受不住压力,跪了下来。
“对不起了,川王爷,川夫人、川大哥、二哥、是我的错,对不起。”他朝着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他哪里还有素日的嚣张样子?
他跪在地上,烟灰色的锦服上渗出阵阵血迹,白皙的脸红肿着,一看就是挨了耳光,发髻已经歪落,一头散发落于肩前,他自知理亏,毒是他下的,他不敢狡辩什么,只是心里有无尽的后悔…就不该听那个小厮的蛊惑…
“这么说,你承认确实是你干的了?”川东大哥语气如寒冰般冰冷,作为长子他率先发言,他得确定是不是他干的,再听爹爹吩咐。
“是…是我一时糊涂…”南风的声音连蚊子凑近了也听不见,他心里怕的不行。
“就算妹妹轻薄你,又负了你,但也罪不至死吧?”二哥早已经和南风打过好几次交道了,之前南风三番五次来找茬,川东任他无理取闹,没有多加理会,竟然差点酿成大错。
南王爷看着地上的跪倒在地的自家小儿凄惨的样儿,心下也有些不忍,素日里娇生惯养惯了的南府公子,何时受过如此屈辱:“贤弟,怎么处罚,我都认了,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只求你饶了他一条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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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怎么个处罚?”川福王爷冷冷的望着南王爷,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正射着刀锋,他把问题转而抛向南王爷。
南王爷硬着头皮思索半天:“那就…罚他杖刑200,每日起床后便罚10杖,连罚20天!”
川王爷不说话。
“那就罚30天,罚一年不许出门,起床就跪祠堂…”
川王爷还是不说话。
“那再罚他三年不许参加读诗会,不许参加科举考试。”南王爷又咬了咬牙,增加了这条,还是断了这小子几年的仕途,留得青山在,好比丢了命强。
川王爷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下,但是还不说话。
“那…”南王爷实在想不出什么招了,保住他的命什么都好说。
“要不然,让他把剩下的毒药吃了!”也让他尝尝川笙小姐受过的苦,反正川笙也没死,大不了南风也脱一层皮,就可以解他们家人心头之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