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言知道，那一天就要来了。

他不自觉地往程霂白怀里凑了凑，企图让两个人靠得更近。

这大概是我和程霂白最后和平相处的一晚了吧……

真是可笑，我居然也会心痛。

顾昔言自嘲地笑笑，却还是安心地和程霂白相拥而眠……

——

顾昔言的行动很迅速，第二天他上班的时候程蔺白就已经带着他和别的女人进酒店的照片给程霂白看。

没错，这是顾昔言故意让人拍到让人发给程蔺白的，虽然他和那个女人什么事都没有。

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顾昔言放下笔直接准备起身回家。

翘班了翘班了！

这时，程霂白的电话打来了。

“喂？我在上班呢，又有什么事？”顾昔言装作一副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程霂白那边是很长的沉默，安静到顾昔言差点以为他挂电话了。

“现在回家，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程霂白说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他本来是不想打这个电话的，哪怕哥哥把照片都拍自己脸上了，他也下意识觉得是合成的，下意识去逃避。

他不明白，为什么曾经那么幸福的两个人最后会变成这样，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一直对他笑的少年有一天也会对他冷脸相待。

难道爱情真的抵不过时间的消磨吗？

但是这是从小到大程蔺白第一次骂自己。

“程霂白你脑子有泡吧！他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能相信这个渣男！我那冷静自持的弟弟什么时候竟变成这副模样了！”

“我不知道，哥我不知道……”程霂白抱着程蔺白掉眼泪，“哥你说我该拿他怎么办……”

程蔺白第一次见弟弟哭心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