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青春期吧，顾昔言火气有些旺得上头，见程霂白没有理自己直接一个箭步上去就拽住了他的衣领。

“跟你说话呢，你这人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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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顾昔言可以看清程霂白眼球上的花纹。

“我要去上课了。”

程霂白还是一副无波无澜的模样同顾昔言对视，弄得顾昔言感觉自己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所以，放手。”

“干嘛呢干嘛呢！给我把手松开站好！”

一声咆哮的男声传来，震得顾昔言下意识地松手站军姿行礼。

“报告主任，没干嘛，交流感情！”顾昔言动作熟练得像是经历了上万次。

齐主任看上去不到四十岁，身着浅蓝色衬衫，黑色西裤，手拿保温杯走了进来。

大概是因为齐主任教的是政治，所以头发格外浓密，乌黑透亮的。

“交流感情在男厕所？”齐主任眼神犀利，“顾昔言！”

“到！”顾昔言瞬间站得更加板正。

“逃课，记过，给我去办公室门口站着去！”

好嘛，出口成真了。

顾昔言除了厕所门就吊儿郎当地往年级部办公室门口走去。

齐主任目光一转看向程霂白，语气温和了不少：“这位同学，你老实告诉老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别怕，老师给你主持公道！”

齐主任最唾弃那些霸凌其他同学的学生，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学习不好可以学，人品不好就是他们的问题了。

“没有。”

程霂白摇摇头看向外边，而顾昔言早已经没影了。

“只是在交流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