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雪有点慌不择路了,她急忙说:“可是一个人的性格完全是靠学习父母,如果他的父母没有好好教育他的话,那就证明他父母的父母也没有好好教育他们。也就是说刘朝的父母也只是因为某种原因变成这样,并不是出于他们的本意。”
“好的。”林希音说,“也就是说你认为这是他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错,那需要审判的人就更多了。”
时雪:……
时雪立刻就想反驳,她想说也不一定是教育的问题,可能是这个社会的问题。
随之她又一惊,她理解林希音的逻辑了。
如果自己真的把社会观点抛出来,林希音可能就会说,那你的意思是这个社会的规则制定者有问题,那么就应该去审判那些规则制定者吗?以及推动那些规则的人、那些践行规则的人……
毫无疑问,这会把更多人拖下水。
时雪从来不怀疑、不犹豫、她坚信自己的观点,但现在她只觉得大脑混沌,头疼欲裂。
不管她怎么说,林希音都能牵扯到更多的人,然后试图去审判更多人。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说服林希音,而且林希音具有决定权,所以她具有优势。
因此不论自己说什么,林希音都能飞快做出反应,并利用这种决定权,将更多的人拖下水。
她闭嘴了。
林希音却没有放过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这件事的负责人:
“经过我和圣女的探讨,我们一致认为子不教父之过,这场审判不仅要审判刘朝、而且也要审判她的父母。
前面说了子不教父之过,她的父母同样没有被教育好,所以她父母的父母也需要被审判。
至于她父母的父母的父母已经死掉了,那就放过他们吧。
嗯……不过这样对她父母和她父母的父母似乎不公平,所以就把她家祖宗十八代的牌位都请来一起审判好了。”
林希音挂了电话,看向时雪的目光里带着赞许,仿佛她提出了什么非常伟大的意见般。
而时雪脸色惨白,跟看到了世界崩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