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当然是想越早越好。”
不知道对面在干什么,电话里时不时传来水滴声。
潮州明明在下雪,听声音又不像水流声。
烟烧到了陆北暮的指甲,陆北暮抖了抖,火花落到皑皑白雪上,顿时出现一个小水坑。
“要一起喝酒吗?”
对面声音上扬听不出情绪。
“你不陪家人吗?”
“那种人算的上家人吗?要不要喝?”
“你定地方。”
对啊,那种人怎么能算家人?
......
“李竹伊,8点多了,虽然我们不用拜年,也不能这么晚起啊。”
黎渔晃了晃自己旁边的李竹伊。
“我去,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黎渔碰到李竹伊后感觉碰到了一个火炉。
“不会发烧了吧?”
“昨天穿得那么少。”
黎渔起身去医药箱给李竹伊找温度计。
“你先夹着,我去熬粥,昨天剩饭那么油腻你还是别吃了。”
黎渔一脸担忧,眼神里又含有小埋怨。
叫你不回家换衣服,现在好了,发烧了。
“把昨晚的鸡汤温一下就行,不是还有睡觉吗?也温一下。”
李竹伊说话有气无力的。
“好,我去温,你自己看着时间。”
黎渔看李竹伊这么虚弱的样子,觉得李竹伊烧得不低。
而且昨天下午楼下找他的时候,下来漫天大雪,李竹伊就穿了一件毛衣。
过了五分钟,李竹伊拿出温度计,一看39度,发现黎渔没在房间里,立刻甩了甩。
结果太有力了,甩到了35.4。
黎渔端着汤走了进来。
“我试着汤已经已经热了,你先喝着,我火还没关。”
“量好了?多少度。”
李竹伊看着黎渔澄澈的桃花眼,眼神心虚的躲闪。
“你不会看这种温度计?我去买的时候电子的卖光了。”
“给我,我给你看看,端着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