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带了些气馁口吻说话的林昊泽涩到了安沐沐。她也许没察觉不对,又也许,她想传递一种宽慰,反正,想也没想地,她将手覆在了林昊泽搁桌上的一只手手背上,还轻轻拍了拍,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不管怎么说,他已经是过去式了,而你才是将来式。The world is yours, as well as ours, but in the last analysis, it is yours(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你们的).”
林昊泽“扑哧”笑开。他不常笑的缘故,罕见展露出的一个笑深邃又迷人,最起码,安沐沐给迷住了。她在心里暗暗感叹,上一世的自己到底还是太胆小、太羞涩了,以至错过了这个男人灿烂的另一面。
“又是古文,又是名人名言,还整英语,叫人怎么接得住?”说着,他似嗔责又像宠溺般,抬手轻轻刮了一下安沐沐的鼻子。
刚刮下来,林昊泽的脸色就变了,仿佛难以置信,又有些惶恐不安,他骨碌碌转动眼珠瞥向安沐沐。
安沐沐装没发现,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金采的事可以搁下,左红凤那头却不行。
虽然又回去老厂“猫儿洞”的林思年再没提他的母上大人有孕一事,但身为他长辈的安沐沐怎么会不为他操心?
以前每个星期从学校回来,她大都是待家里复习功课,很少出来闲逛啥的,现在不一样了,她一天出来三次,每次必转悠到林昊泽家楼下,转悠一圈不得,就再转悠一圈,转悠两圈不得,就裹紧了衣领坐在他家楼下大石头上。
天气渐寒,有熟人来去,看见她会问:“沐沐啊,天这么冷,还杵这儿吹风么?”
她只能干笑,心里对林思年说:“你小子要是对我不好,活该天打雷劈。”
这样的蹲守法,一周里总能“偶遇”左红凤一两次,寒喧两句之后,安沐沐每次都会将话往她肚子里的那位引,多少天了?有没有妊娠反应?产检档案建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