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连自己都觉得好笑。自己是谁?虽说是林昊泽的大侄子,可也是左红凤女士的亲生儿子啊!严格来说,大学都还没毕业,苏沐沐居然也敢信任他,而他,居然也要她相信自己挺她!
真想把大伯扶起来看一看这出滑稽戏。
只可惜......
林思年的眼睛潮了。
苏沐沐的眼睛却瞪大了,她又发现了一处问题:追悼会,黑白遗相前,不是应该有遗体瞻仰告别吗?现在谁能告诉她,遗相前怎么什么都没有?人呢?
“人呢?”她忍不住问出口。
林思年垂下头,“昨天火化了。”
苏沐沐倒吸一大口凉气,惊骇和愤怒掩去了其他所有情绪,她瞪着林思年,低声怒问:“人昨天去的,昨天通知我,昨天就火化了?谁同意你这么干的?问过我了吗?我还说......”她心头一哽,还说今天好好和他告个别的。
她的目光转向黑白相框里默无表情的那个人,他不爱笑,即便一丝毫儿笑意便能让那张沉静而柔和的脸往“俊朗”的高度火箭炮般飙升,他也异常地吝于给予,就这么端着,从冬到夏,从贫穷到富庶。
苏沐沐很少和他纯聊天地说话,即便是后来做了夫妻,还是习惯性地和他有事说事、无事自便。在回来的飞机上,她就想过,要趁他这次“睡着了”,安安静静地和他一起说说话。
而现在,居然趁她还没回来,就......火化了?
林思年扛不住她真发起脾气来的怒意,赶紧解释,“你别气,全是大伯的意思,一会遗嘱里也会提到。他是,他是真不想让你经历这些伤心难过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