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卑鄙啊......
而那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伤人,克己守礼,嘴里说着的还是“惶恐”。她要是真的“惶恐”,于彼就割了自己的耳朵!
于彼脸上扯出些笑意,脸上的表情让一旁的高小易看见了腿肚子都打抖。
她听见太后问她,“国师敢说对皇帝一点情没有吗?”
风吹树动,大殿里的沉默震耳欲聋。
于彼听见太后说要让国师与她保持距离,说她以后为了堵住朝臣的嘴,她要娶一个世家子弟做皇夫。
是啊,百姓、世家、臣子、舆情,这世间所有东西,都可能会站在她们的对立面,那些都是一把锋利的刀,迟早割开她和她的距离。
她不止是她这个人,她首先是宁国皇帝,皇帝受天下人敬仰,不能有任何污点,要不然那些史官手里的笔必定会一刀一刀的砍在她头上。
她身上背负着天降大任,她可以不在乎自己,但国师呢?这天下黎民百姓又做错了什么?
国之动荡,其罪必降临于万千黎民。
帝位给了她无上权利,也是她不敢越雷池半步的枷锁......
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否?
于彼低着头,脸上神色莫辨,她不想再听下去了,国师接下来说的话她怕是半点都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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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她抬手一拂袖,她和高小易就出现在慈宁宫外一处了无人烟的夹道内,于彼又一挥左手,两人身上的隐身术就解除了。
高小易还没反应过来,刚刚殿里的太后和国师明显没有聊完,陛下“咻”一下就带着他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