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惶恐。”
锦秋成脸色有些苍白,刚刚坐在那里那么久,脸上更苍白了,想来这次受伤是真的有些严重,两三天了还是一脸虚弱样。
但在太后派人来叫她到慈宁宫一趟时,她还是撑着从床上挪到了慈宁宫。
到了慈宁宫,太阳已经快下山了,太后一指屏风后的那把椅子,声音淡淡,“国师大人就在此处等。”
见国师大人眼神中有些疑惑,赵佳怡什么也没说,裙摆一撩,走到屏风前的贵妃椅上坐下。
不过一刻钟,陛下来了。
锦秋成坐在屏风后,不知道为什么,施法屏蔽了自己的气息,她坐在那里,如坐针毡。
“国师是惶恐?还是国师大人不愿说?”赵佳怡的声音拉回了锦秋成发散的思绪。
“皇帝今年二十,算来国师进宫也有二十年了,是国师让皇帝能安然无恙的出生,也是国师在政治的漩涡里护她平安,皇帝有一点说得不错,国师为我宁国鞠躬尽瘁。
在皇帝深陷其中,一步步想要靠近你,到最后困在在意与不在意的选择里,那时,国师在做什么?”
“皇帝贵为天子,她的心里要有大爱,小情迟早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亡国灭种都不为过,所以此前,我要她绝情,国师在那时,什么都没说。”
赵佳怡一字一句,问道:“而现在,国师眼看着陛下沉沦于此,一去不回头的时候,国师在想什么?”
“你在窃喜吗?还是在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