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经下令,让高源葬在帝陵,葬在先皇身边了,朕要给他举行隆重的葬礼,晚些就下旨到礼部去,让他们拟好日子,朕要亲自送他下葬。”
“高源为陛下挡了刀,受得起厚葬帝陵,担得起陛下的重视。”锦秋成又把于彼按了下去,给她扯好被子。
于彼张嘴还想再说什么,殿外却忽然传出一声,
“陛下。”
“进来。”
一个小太监进来跪在进了殿门几步的地方,低眉顺眼的禀报道:“陛下,太医们到了。”
于彼一听到太医就皱了眉,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把一碗碗黑乎乎的汤药端到自己面前,瞪着眼吹着胡子,逼迫自己喝下。
她打了个寒颤,开口就说:“让他们都给朕回去!”
身边的人却直起身,淡声吩咐道:“让他们进来。”
“是。”
于彼气得丢了枕头,到底谁是皇帝,这个皇宫还有听她话的人吗!
不多时,一个太监领着一众太医走了进来。
“参见陛下。”
于彼没作声,躺在床上装死。
一旁的锦秋成已经站在床头,说出的话不容置疑。
“王太医上前来给陛下看看,陛下左肩受了伤,被剑贯穿了整个左肩,战场复杂,只来得及给陛下简单处理了一下。”
“是。”
王太医自然姓王,名泰然,是太医院的掌院院使,四十出头的年纪,医术放眼整个宁国,他说是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一,她记得,她从小什么小病大病都是王太医给看的,也算是自己人,就是脾气有点怪。所以于彼只是瞪着锦秋成,倒是没有再挣扎。
王太医拿出脉枕,仔细给皇帝把脉,半晌,他退到一旁,跟着他来的五个御医上前来,轮流给皇帝把了脉,又仔细检查了陛下的伤。
这五个太医看起来都还只是太医院新来的学徒,最大的都才二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