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雅间内的气氛有些诡异,于彼难得的感到一丝心累。
她叹了口气,再次发挥自己心大的本领,决意不再思考任何关于国师的乱七八糟的事,该来的总会来的吧。
她抬眸看了眼对面的人,招手让赵春阳过来坐下。
赵春阳又拱手行了个礼,寻了个不远不近的椅子坐了下来。
“今天陛下来得巧,咱季春楼的头牌季红姑娘今日登台。”
正巧一楼大堂内忽的安静下来,赵春阳微抬头,思索了一瞬,了然道:“该是季红姑娘上台了。”
先入耳的是一首琵琶语,凄凄惨惨,嘈嘈切切,忽又如滴滴细雨,让人如浴春风。
是一曲肝肠断,亦是一曲相思。
于彼一下听得愣神,瞪大了眼,曲终也没有回过神。
直到大堂爆起一阵欢呼,于彼方才眨了眨眼睛,起身走近看台,轻挑起竹帘一角,目光落在独坐在台上的,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女子。
她眉眼含黛,怀抱琵琶,一晃神间,竟让于彼以为这是哪个江南水乡逃出来的富家小姐。
这是于彼两世为人第一次现场听到他人弹奏琵琶曲,也曾听闻琵琶稳居弹拨乐器首座,历经千百年而不衰。
今日一闻,大受震撼。
于彼有些手痒的也想弄个琵琶来学学,但又想到自己三分钟热度的性子,绝对会没学几天就放弃不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