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将近,臣与礼部各官员拟议,除夕的封印于宣政殿举行,年初一的祭祀还是如往年一般,在观星台进行,祭祀后陛下移驾金銮殿朝会。一应事宜,已细写于奏章,望陛下定夺。”
于彼皱眉,“往年封印也在观星台,怎的今年又换到宣政殿?”
“启禀陛下。”
又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走出来,“臣以为,国玺乃国之根本,于观星台封印本就于礼不合,从前观星台封印只是先皇给予国师的恩赐而已。况且封印后,国玺本就需存放回宣政殿。于宣政殿封印,一是恢复祖制,二是节省时间,防止国玺在其中发生不测。”
说得有理有据,满朝文武没人反对。
于彼只能点点头,“那就依众卿家所言。”
于彼微抬眸扫了眼底下的众臣,眼看着镇国公有恃无恐,他们都龟缩着,竟然没一个人站出来骂街。
她的好戏没看成,百无聊赖地摆了摆手,高源马上向前一步。
“退朝。”一声尖细到刺耳的声音,对于彼来说却是天籁。
“恭送吾皇。”众臣跪地三呼万岁。
于彼走出金銮殿,脚步顿了顿,“高源,散朝后让镇国公来见朕。”
“是。”
勤政殿。
“陛下,镇国公到了。”高小易托着小山高的奏折,放在桌案上,躬腰对坐在高位上的皇帝说着。
那是刚刚上朝时,众臣递上来的折子。
于彼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几下翻过奏折,知道了他们大概都在说什么事。
“出去和镇国公说,待朕换下朝服,让镇国公等着。”
身上的朝服比常服要复杂隆重得多,头上的冕冠更是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是一刻都不想再穿这套衣服了。她去了寝殿,招手让人给她换下衣服。
待她换好衣服回到前殿,看到曹历承已经坐在了下首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