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溶月心底暗暗咬牙,软着身子攀住他的腿,坐了上去。
两人的距离靠的近,熟悉的沉榆香徐徐缭绕在她的鼻翼,她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娇柔出声。
“你是打算让我无名无份的跟你回燕都吗?”
“能给他做妾怎么不肯给我做?”
他朝她瞥来,眼角眉梢漫着几抹不满的凌厉。
“我只是借个名头住在卢府寻处庇佑。”
“借个名头?”王鹤詹冷呵一声,眼神阴郁,“说远房亲戚不行,怎么偏偏是妾?”
“---”
谢溶月不欲与他争辩,沉默片刻,直言。
“当初将军说,你要娶妻,让我去旬阳,我答应了,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在梵城闹的不欢而散。”
“我远赴北都,你又寻来,甚至用卢父逼我跟你回燕都。”
“可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不想做妾,也不做外室,将军是不是要我一辈子不嫁人,只守着你,看你娇妻美妾,自由快活---”
她说着说着眼睛发红,死死咬着下唇。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就来宠幸,玩腻了,就扔到一旁不闻不问,由着别人践踏。”
王鹤詹倚在床边,环着她腰肢的手微微收紧。
“那样的日子,有什么活头?”
她委屈的一字一句控诉,他盯着她看,面上忽然似笑非笑道。
“月儿这是想要嫡妻的位置,还是要我一辈子只守着你一个?”
谢溶月眼眸微转了下,低声抽泣,“当初我勾你时,也不知道你会出尔反尔,不肯放过我。”
她不是什么好人,当初不要脸去勾引他,可他又是什么好东西,背地里尽做些龌龊勾当。
“嗯,你说的对,我这辈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蓦的用力,一把将她摁在怀里,埋在她颈窝深嗅。
“月儿,想救他,必须跟我回燕都。”
他的声音淡淡,可其中意思根本不容忤逆。
谢溶月知道自己白说了,惨笑一声,“你之前因燕芫不喜要将我送走,我现在回去王氏岂不是要我的命。”
“我会安排好一切,你只需要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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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府。
室内灯火幽暗,过窗而入的秋风裹挟着寒意,撩动的两旁纱帘轻飘飘的摇晃着,隐隐可以瞧见两道相拥极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