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一时间噤若寒蝉。
王鹤詹的手蓦的收紧,俊朗的面容上很明显浮上了骇人的戾气。
谢溶月视若无睹,娇娇一笑,“将军的画舫撞坏了我们的船,记得赔,我们就不奉陪了。”
说罢,赶紧转身催着船只离开。
华丽的画舫上,王鹤詹任由船只离开,嘴角看起来噙着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裴严瞧出了他的情绪,挑眉,“认识?老相好?”
见他不语,他继续道,“那个卢玉,连我堂妹都不要,却纳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妾侍。”
“妾?”
“对啊。”
王鹤詹冷笑,行啊,上赶着给卢玉做妾,到他这儿,就挑三拣四,蹬鼻子上脸。
暮色四合,静谧的小院内,屋内燃着灯火。
典雅幽静的寝殿内,谢溶月穿着严实的躺在小榻上,纤细的手拿着书册,神色惶惶然。
外头打更的声音传来,她看了眼黑漆漆的窗户,咽了咽口水,回榻上去睡。
她没敢脱衣服,一直睁着眼睛盯着窗户。
外头蝉鸣的声音时不时的响起,她实在困顿极了,打着盹闭上了眼。
可刚一闭眼,就听到了窗子那头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瞬间就惊醒了,连忙撩开床帐看了过去。
月色下,男人翻窗而入,衣袖翩翩,长身玉立,那是那双看过来的眼眸如同翻涌着跌宕暗潮,带着巨大的杀意。
谢溶月连忙翻出枕头下的匕首,悄悄藏在身后,警惕的看着来人。
王鹤詹缓缓走了过来,冷冷的睨她。
“敢背着我给人做妾,你是活腻了吗?”
脖子猛地被掐,袅娜的身姿猛地被扯了出来,她拿着刀劈砍过去,手却迅疾被他桎梏住,完全动弹不得。
“将军娶妻,我嫁人,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现在还私闯他人府邸,传出去了,怕是要被笑话。”
他人前的面具彻底被撕下,眼露凶光,厉喝,“给他做妾,也不肯给我做,你矫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