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御医们惊诧,头垂的更低了。
燕北漠吃瘪,淡淡的看了眼众人,明摆着带了警告意味,大家伙忙颔首会意。
楚长宁出来后就让人去熬膳汤了。
小厨房早就候着了,有专门从行宫过来的厨子伺候,听到传膳,连忙指挥着众人来送。
婢女们鱼贯而入,摆了一桌子的饭菜。
燕北漠换完药出来,就看到她坐在桌前盛粥,扫了她手心浅浅的疤,将一个瓷瓶放到了她面前。
“西域的药,不会留疤。”
楚长宁放下金盏,随意扫了一眼,“没什么大碍了。”
夜鹰的那瓶药极好,涂在手上冰冰凉凉的,见效还挺快。
燕北漠不满的推到她面前,直直的注视着她。
楚长宁看他那么凶,心底生了一丝顽皮,故意道,“我昨晚做了个梦。”
“什么梦?”
她娇娇柔柔的看他,眼睛水雾蒙蒙,“梦到了一只貔犰,可大可凶了,张嘴就能吞下整个宫殿,吃了好多人---”
燕北漠想笑,邪邪一挑眉,“没把你吃了?”
“没啊,有人救了我,危难的时候他总是会出现,我被貔犰追杀,被逼的跳湖,坠下城墙,掉入雪窟,都是他救的我---”
一顿,某人得意道,“他是个好人。”
她伸出手去勾他,扯了扯他的衣袍,眨眨眼。
“你说,救命之恩该不该以身相许啊。”
燕北漠看着她,反握住她的手,带着几分傲气,“当然。”
“你也这么觉得。”她狡猾一笑,“那我可要好好找一找我那个恩人了。”
“长什么样子来着,我不记得他,倒是好像看到了那貔犰长什么样,啊呀呀,就跟你现在这臭脸一样,可吓人了。”
“---”
燕北漠意识到她在耍他,直接起身箍起她的腰提起,抵住。
“敢变着法骂我?”
楚长宁无辜道,“怎么了呀陛下,我在梦里掀开那貔犰面具的时候,就跟你长的一样嘛,这是梦,我也是不受控制的啊,谁让陛下天天那么凶,给我留了个坏印象。”
燕北漠看着她生动狡黠的表情,心底某处隐秘的弦微颤了颤。
他俯身逼近,对视她的眼,故意拉长了声音,调戏道。
“据说那貔犰天生战斗力强,你要不要试试?”
楚长宁,“---”
她刚想骂他不正经,炙热滚烫的吻就落在了她唇上,他的温度,气息,瞬间铺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