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赫连野揶揄一笑,“发生了何事?”
乌佶道,“只是听说重伤昏迷了好几日,而且,那位姑娘被关进了冷宫。”
“冷宫?!”
赫连野眯起那双琉璃眸,看着灯火辉煌的宫殿,摸了摸手腕上的蛇镯。
“真是有趣。”
废后失宠,世家的人都在蠢蠢欲动,前殿歌舞升平,都是借着议事之名给皇帝后宫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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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高殿之上,早不见陛下身影。
赫兴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八角廊亭下,男人一身白袍站在月下长身玉立,朦胧月光笼罩着四周,隐隐可瞧他的侧面轮廓,如霁月生晕,清贵冷峻。
他躬身走了过去,“参见陛下。”
“何事?”
屋檐下的灯火浮浮沉沉,男人的神色寡淡平静。
赫兴道,“冀州都督身死,北岭一带官民暴动,李莽将军直逼北凉,属下是否撤兵安抚冀州百姓?”
“继续打,打下元城,就往北上进攻延州。”
“那北燕那头是不是要退兵?北帝要是知道了,怕是会与我们隔阂。”
燕北漠淡声,“不必,休书漠北王一封,就说西域增兵北燕。”
赫兴一顿,立马恭声,“是。”
“通知麒麟,让他去一趟冀州,将那三万兵马收编离北,再告诉燕凌尘,再有下一次,要他的脑袋。”
燕凌尘是燕家三房的嫡次子,一直在北地任职,燕北漠登基后,就躲在封地逍遥快活,没少干蠢事,这回冀州一事,他脱不了干系。
“是。”赫兴说罢,拿出了一封信,呈上,“这是北都送来的信。”
自从沈宴拿下北燕和西凉后,整个北方的局势大变。
“宇文雍与西域少主往来甚密,这回,从北燕回来后,凉帝便见了赫连野。”
燕北漠淡淡的打开密信,冷笑。
“宇文雍!”
“北凉的宇文家族倒是出了一个痴情种。”
他将信扔进火盆,漠然。
“派死士去暗杀。”
赫兴垂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