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打。”
闻言,王鹤詹看了眼低垂着眼的楚长宁,出声。
“北地士族多有谋逆,但弘农杨氏和范阳卢氏皆有意将嫡女送进宫里,陛下不如给个妃位?”
“陛下的母亲出自范阳卢氏,你的那些表妹各个国色天香,亲上加亲岂不更好。”
楚长宁拿着奏折的手一顿,抬头,勾了勾燕北漠的袍子。
“陛下,我饿了。”
燕北漠侧目,看了眼勾着自己衣角撒娇的人,挑眉。
“你刚吃过饭。”
“---”
楚长宁顿了顿,去拉他的手,轻声道,“前两日,小白又把我甩下来了,陛下今日在陪我去一趟吧。”
王鹤詹看不惯楚长宁那副样子,冷哼了声,也不故意添堵了,起身告退。
他出了殿门,看着巍峨的皇宫,径自往宫外去。
“公子,谢小姐已经出发去旬阳了,庄子上的人是不是要撤回?”
王鹤詹脚步一顿,回头。
“走了?谁让她走的?”
暗一提醒道,“您下个月初就要成亲了。”
王鹤詹一顿,厉声,“走之前都不知道说一声吗?”
“---”
“走到哪儿了?”
暗一道,“谢小姐说,麻烦公子这段日子照拂,去旬阳就不劳烦了,我们的人便没跟。”
话刚落,胸口猛的被踹,暗一瞬间倒在了地上,立马低垂下了头。
“脑袋被狗吃了。”
当初王鹤詹说要成亲想把谢溶月送到北方旬阳后,她便哄着他回了一趟燕都。
谢家的姨娘对她好,族里私底下都有传言,谢溶月不想姨娘为她操心,便回去跟她解释了一番,还给卢玉写了封信,得知他平安后,便宽了心。
那段日子,她便一直在王鹤詹的庄子上待着,融雪浸疏梅,煮酒惬意,日日满室春意荡漾纠缠,两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