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听见殿内的动静,高声喊了一句,还是没有声音,见外头门口也没有太监守着,便径自走了进去。
以前的时候,他跟在陛下身边,向来都是直闯的。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今日会撞到陛下与女人厮混的这一幕。
他整个人都吓了一跳,如铜铃般瞪圆的眼对上了那双抬起来的阴鸷眸子,吓的立马转身。
“滚出去。”
阴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忙解释了一句,“属下什么都没看到,属下去领罚”,说完,就滚出去了。
完犊子了。
没看到。
他是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只瞧见了陛下的身影,覆在他身下的人全都被袍子挡住了。
楚长宁被他用袍子蒙在案桌上,气的浑身发抖,听到人出去了,一把掀开黑袍,将身上凌乱的衣服收拾好,朝着他腿上就踹了一脚。
“燕北漠,你发疯也要看场合不是吗?”
燕北漠被她踹,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你--”
楚长宁不理他,从桌子上下来,收拾身上被撕的乱七八糟的衣服。
两人各自整理了下衣衫,殿内的空气寂静了下来。
片刻,楚长宁看向他,虽然心底清楚跟他说不通,可还是抱了一丝希望,正色道。
“阿瑜可以跟你在宫里教习,我只需要有个固定时间可以看他就行了,可不可以?”
燕北漠听到这话就来气,反诘。
“你都不要他了,还看他做什么?”
楚长宁被他的话气的心底一阵一阵的抽痛,她不想要吗?
如果可以,她想天天看到阿瑜,想时时刻刻跟他在一起。
可那就意味着她要同他这个疯子日日夜夜相处,可她忘不掉以前的过往,无法心安理得的继续待在他身边。
三枚断骨钉险些折磨的她死去的疼痛,她永远都忘不掉。
一回想起那些事儿,她就心如刀绞。
楚长宁闭了闭眼,极力压抑下那些痛苦的过往,平静了声音。
“燕北漠,互相折磨也没什么意思,各退一步不好吗?”
“互相折磨?”燕北漠讽笑睨她,“既然这般折磨,又何苦哀求看他呢。”
他永远都是这副样子,从来都是这般高高在上。
楚长宁看着他的脸色,一气之下,拿起了包袱就往外走去。
燕北漠看着她的背影,冷漠。
“你今日出了宫,以后就别想再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