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詹揶揄一笑,“听说那南朝的小公主死了,他天天抱着个尸体睡,是疯了吧。”
谢暄踹了他一脚,笑道,“你知道的挺多啊。”
几人说着话,突然,不远处的榻上传来了阿瑜咦咦啊啊的声音,蹬着小腿想要下榻。
“哟,这小崽子啥意思啊。”谢暄笑着扇着扇子,“叫什么呢?”
燕北漠起身,走过去把他拎起来,朝外喊道,“来人。”
夜鹰走了进来,将阿瑜接住,给乳娘嬷嬷送去了。
王鹤詹要去北都,连夜让谢溶月从燕都别庄赶来,随他去。
谢溶月之前被他逼的没办法,跟主母说了在别庄养身体,可住了没两月,就有些不好听的传言闹的沸沸扬扬。
谢氏主母怕传出丑闻,让她回主宅养,可后来,不知王叁做了什么,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他时常出入谢家的别庄,她怕这丑事又被暴露出来,日日提心吊胆,眼下听闻要离开燕都,也算是松了口气。
谢溶月连赶了好几日,才到了庆阳。
庆阳是一个边塞小城,风土人情与中原大不相同,只是常年战乱,街上的流民很多。
但城内还是很热闹,有西域商人的马队,有西边胡人装货的商队,各种聒噪嘈杂的声音在东西各坊市响起。
热气腾腾的包子香味蔓延在四周,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
谢溶月坐在马车里,看着外头的热闹,眼睛亮晶晶的。
她常年在燕都,世家的规矩多,出门奴仆成群,而她也要恪守世家小姐的尊卑礼仪规矩,谨言慎行。
她这辈子做的最出格的事儿,就是为了退那老叟的亲,不要脸的去攀附琅琊王氏的嫡公子,招惹上了那条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