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人说什么难听的话了?”萧君颜沉着脸,情绪不太好,“要不然王妃怎么一回来就闷闷不乐的?”
萧君颜脸色沉翳,伏天和青羽青玄忙跪下,齐声道,“没有。”
这时候伏天噢一声,“席间,有一个小娘子,是丞相府的嫡女吧,嫁到永昌侯府的沉姑娘,在赏花宴上忽然吐了,太后娘娘忙宣太医,太医诊了脉,说是喜脉,当时王妃还扶了那个小娘子,让她慢些,娘娘当是为那沉姑娘高兴,很是羡慕的看了她好一会,问了她好多问题。”
喜脉。
萧君颜手指蜷起来。
孩子。
萧君颜立马想起上一世她怀胎七月,一袭红衣从城墙坠落的样子。
还有两个月那个孩子就临盆了,夭夭必定是因为想起了那个孩子,而今天她葵水还如期而至,知道自己没怀孕,所以失落。
萧君颜就像被人拿着锤子在心尖上使劲的戳,心头是又疼又涩,他抿唇,垂下眼睫,脚步生风去了膳房。
成婚以后,林晚熙不舒服这几天都是萧君颜亲手熬的红糖水,从未假手过他人。
他坐在灶旁,手上拿着柴火往灶里面丢,火苗烧得烈烈,映亮他沉渊的面庞。
燃着的火焰跳跃在他黑漆漆的眸子里,映不亮里面的雾霾。
他全身始终紧绷着。
他何尝不想要那个孩子。
上一世,他和夭夭只不过亲近了一次,她便怀上,而现在他们成婚半年,他要得也频繁,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该不会是这辈子他练邪功太久,当真有损,于子嗣不利?
萧君颜胡思乱想起来。
刚刚夭夭都没怎么搭理他。
还喊他萧君颜,他都不敢想象,如果他的夭夭因为孩子的事情不理他,冷着他,他该如何是好。
红糖水烧开,甜腻的味道氤氲在膳房,罐子里的水沸腾得噗噗直响,热气直往外冒。
萧寅焕丢了块姜进去,拿来一个瓷碗和帕子,等水再次烧开了,将帕子搭在锅耳端起来将浓郁的红糖水倒入碗里,有淡淡的姜味入鼻。
萧君颜沉默的站了一会,铺面的热气缭绕氤氲着他的脸,他始终半垂着羽鸦,不知在想什么,手里拿着一个白勺子放在红糖水里慢慢的来回搅弄。
直到他伸手摸碗边温度合适了,他才端着碗回到寝殿。
回到寝殿时,林晚熙还看着窗外,只不过改成将手放在桌子上,然后将脸枕在上头,侧脸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