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成全和纵容,她一辈子都还不起。
宁晋轻轻抚了一下她的头,一如从前,“还是那么爱哭鼻子,夭夭知道的,晋哥哥最看不得夭夭落泪,夭夭一哭,晋哥哥禁不住会想将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拽下来博夭夭一笑。”
林晚熙被逗笑,自然也记得那些幼时时光。
“夭夭不必急着拒绝晋哥哥,晋哥哥也不会逼你,你且和从前一样,随心随性,开心便可。”
你的晋哥哥也可以一直做一个守护者,只要能看着你开心幸福,便很好。
别再哭。
也别不幸福。
林晚熙不知道如何回应这份赤诚,从袖里拿出一个在寺庙求的平安荷包,“愿晋哥哥一生平安顺遂,遇到挚爱,幸福美满。”
宁晋看着那个绣工精致的荷包,和收针时那朵灼艳的桃花,他接过来,指腹摩挲着那朵桃花,心里又涩又痛。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他的夭夭,是他一生最灼目的存在,比桃花明媚,比花期灼然,悄悄开在他的心间,他只想护着,免她受风吹受雨打。
可风雨飘摇,她不需要他的保护。
离开了他。
她在风雨里独绽。
依然灼灼耀目,可眼里有了眼泪,参杂了凡间尘事。
“晋哥哥收下了,这次从幽州回来,晋哥哥便不会再离开,夭夭若是遇到任何难事,都可以来寻晋哥哥,可是明白?”
林晚熙声音带着些哽意,“好。”
“看你最近消减不少,有空多来宁国公府,晋哥哥手艺还是很好的,阿爹和阿娘很是喜欢夭夭,就当多陪陪他们聊聊天。”
“好。”
林晚熙离府时,宁晋亲自送林晚熙,尽管林晚熙说不用送,可宁晋依然坚持。
他既然已经回来,万没有让她一个小姑娘独回去的道理。
“夭夭住在簌雪院怕是不安全,没想过要搬回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