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还是不太好。

康熙抿着唇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头还痛吗？”

金尊玉贵的皇后娘娘生病之后有些智力倒退，性格像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哭泣，他只好拿着手帕去擦她脸上的泪水，谁知道越擦越多，隐隐有了决堤的趋势。

“你一哭，我心里也不好受，”康熙声音闷闷的，“我时常在想，若是当初没有选你做皇后，选了佟佳氏做皇后，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正在哭鼻子的某人瓮声瓮气的，窝在他怀里不说话，肚子的小小豆丁太过虚弱，禁不起母亲过大的情绪波动。

老手父亲深知这一点，耐着性子哄道，“当然是没有你做的好了，她的性子太过娇蛮，又不和顺又不温婉，遇着事情从不愿意退让，怎么可以与你相提并论呢？”

这姑且算句人话。

婉雪没有吱声，捻着被角玩手指，总觉得皇帝这话里好像拐弯抹角的在骂她。

和顺？温婉？

这是什么好词吗？

她之前都被他们一家子欺负成什么狗样子了，反过来想吃回头草了，还得看她愿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