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雪揉了揉额角,她这几日夜里总是有些不适,说不上为什么,总要醒上几次才能睡着。
“臣妾怀承庆时也是这样,有时会睡不安稳。”惠嫔笑了笑,“那时候太医说是臣妾初次怀胎,心中忧虑,忧思太过的原因。”
婉雪面色如常,心里存了几分疑虑。
“说的是呢,说起来本宫也是第一次生养,快把阿哥抱来给我看看,他刚生下来就抱到了本宫这里,”婉雪招了招手,乳母连忙过来,把孩子递了过来。
襁褓里的娃娃给了她一个笑脸,抱着可比当初刚接来时重了不少,胳膊也很有力气,一层层的像藕节似的。
“您看看他,是不是长开了不少,”惠嫔连忙走到婉雪身边,语气忽然有些哽咽,“要不是娘娘把阿哥抱到身边抚养,臣妾现在可能就见不着这个孩子了。”
“净说胡话。”
婉雪把孩子小心的递给乳母,“阿哥累了,抱去大格格那里姐弟俩玩一会。绘春,你带着承庆的乳母去。”
绘春点头,略一招手,殿内的太监宫女轻声推到殿外。
只留下绣夏、方嬷嬷,还有惠嫔的贴身宫女。
“你瞧瞧你,又哭了,可见女儿家是水做的不假,以后本宫可得叫大格格离她惠娘娘远一点,要不天天都成了林黛玉了。”
“皇后娘娘,您不知道,我们娘娘心里苦呀。”惠嫔的大宫女莲心连忙上前,给婉雪叩了个头。
“你仔细说说。”
“上次阿哥送出宫去抚养,娘娘来谢恩,经您提醒娘娘回去查了怀孕期间的饮食和饰品,在梳妆匣子里,竟发现了损伤胎气的唇脂。”
“损伤胎气?”婉雪皱了皱眉头,“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给太医确认过吗?”
“确认过,”惠嫔道,“太医起初不觉得有问题,等臣妾说了自己的一些症状之后,太医又看了看,才确认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