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舟一个急刹，把车挪到路边，解开安全带探身到满安身前，焦急地拿纸巾给满安擦眼泪。

“怎么哭了，是不是刚刚唐琳伤到你哪里了？说话啊安安，别哭。”

满安愣愣地看着傅砚舟，脸上没有表情，听到他问才浮起一丝困惑：“我哭了？”

她抬手在脸上擦了一下，指尖上是湿润的水迹。

“安安，告诉我你为什么哭？”傅砚舟看着满安的眼睛。

满安猛的抽噎一声，嚎啕大哭：“我是个自私鬼，我伤害了张来娣，我是小偷，我偷走了庄满安的人生，我自私胆小，我是个垃圾。”

傅砚舟解开满安的安全带，把满安带进怀里轻声安慰，“安安啊，你就是庄满安啊，你怎么了。”

满安抬头，眼睛被泪水洗过，显得格外明亮，“傅砚舟，我不是原来的张来娣，原来的张来娣已经死了，我还没来的时候她就死了。”

车里灯光幽暗，但是傅砚舟和满安的眼睛都亮的吓人。

“安安，今天你太累了，不要多想，先在车上睡一会儿吧，我们马上到家了。”

傅砚舟的话低沉稳重，满安吸着鼻涕，看着他漆黑的眼睛冷静下来，呆愣愣地点头。

接下去的路上车里很安静，谁也没再说过一句话，满安大哭一场后也精疲力尽地睡着了。

傅砚舟叹息一声，帮满安调整好座椅角度后继续开车回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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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里，宋媛和庄元杰还有章青姝都分别被带去审问了九年前的事儿，满安被拐时，庄元杰报过警，留过记录。

所以现在是又把九年前的案子翻出来继续，只是关于那个马戏团的消息和证据庄元杰虽然有但也不充分，所以突破口就在宋媛身上。

只要宋媛开口承认自己和九年的人口拐卖有关系那也可以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