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的身子一僵,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明明事情发生在时漫的身上,明明最该难过的是时漫,就算哭也该是时漫哭。
但没有,好像时漫的眼泪被景行哭了出来。
但很多时候,景行都想时漫能依赖他,他知道时漫很厉害,情绪很稳定,但人嘛,总归需要一个能够宣泄情绪的方式。
景行希望自己是那个方式,打也好,骂也好,无所谓。
“我没哭。”景行的话一出口,浓重的鼻音,还有吸鼻子的声音,别说时漫不信了,景行自己都不信。
时漫莞尔:“那我需不需要再去换套睡衣,肩膀处好像有些凉凉的。”
景行撇着脸不敢和时漫对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自己现在多狼狈,一双眼睛疼得没法,且肿了起来,脸早就不能看了。
听到时漫的话,固执的伸手去擦时漫肩膀处的衣服,一下又一下,时漫的睡衣是带着点绒毛的。
看起来暖烘烘又乖又软的。
这会容貌都蔫儿哒哒的趴在衣服上,景行越擦,趴得越紧,时漫低头,再擦这睡衣大概是没法要了。
连忙后退了一步:“好了,我真没事,十二点了,不睡么?”
时漫知道这会绝对不能提景行哭的事情,一提景行就会顺势又想起那些帖子,今晚可能就得没完没了。
景行欲言又止的看着时漫:“我在你屋里打地铺吧?”时漫的情绪太稳定了,景行担心时漫是强颜欢笑,不守着,自己根本就放心不下。
时漫无奈扶额:“我真没事,再说,我也不习惯屋里有人。”其实没有,这几年和桑柠同床共枕了多少次了,早就习惯了。
只是不习惯景行在屋里而已。
景行强行把已经肿得不行的眼睛睁到最大,定定的看着时漫:“我会对你好的,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时漫歪了下头,景行感觉心脏受到了狙击。
砰的一声,又是比昨天更爱时漫的一天。
“好,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