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心知肚明地看了一眼徐睿,知道他这些话,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
乔木木却是忍无可忍:“徐导,我是个智商健全的成年人,我不会干那种自取灭亡的傻事,别为我担心,好吗?”
林靖难得露出笑意,侧过头对徐睿说:“我有那么渣吗?”
徐睿叹气:“渣倒是还好解决,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您的心是铁打的,揣心窝子里都暖不了啊!”
乔木木捂嘴大笑:“徐导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您是揣心窝子里捂过吗?”
钟书涵趁机跟着取笑:“原来你们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林靖看乔木木笑得夸张,心里忽然冒出了一种莫名的念头,也许她没有那么开心,她只是不想当着很多人的面哭出来,所以才故意笑得很大声。
乔木木还要跟钟书涵说什么,却见林靖黑着脸问她:“热闹看够了没,走不走?”
她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人是她的boss。虽然国内不像日本和韩国那些地方,把尊卑等级看得比名誉还很重要,但是最最起码的上下级关系,还是要遵守的。
像乔木木这样敢当着老板的面,质疑他是否跟他徒弟自己是否有一腿,也算是奇葩了。
“看够了。”乔木木害怕老板会秋后算账,老实得像个鹌鹑,亦步亦趋地跟在林靖身后,离开了大厅。走到门外时,她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心情变得很好。
她问林靖:“哎,你怎么一点也不好奇呢?”
“好奇什么?”林靖头也不回地朝停车场走去,回答说:“你个异类,无论做什么事我都不奇怪。你什么都不做,我才会奇怪。”
乔木木愣住,好像还从来没有人说过她是异类。不过,她不排斥这个词,相反还挺喜欢的。
异类,代表特立独行,拥有自己的独特思想,很帅,符合她的口味。
“林导,咱们也没认识多久啊,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了解我!”乔木木追上他,觉得他越看越顺眼。
林靖也不知道是在回答乔木木,还是在回答自己:那是因为你跟她太像了。
风很大,把他的声音吹散,乔木木什么都没听到。
林靖走得很快,乔木木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一路小跑才能勉强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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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板路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清洗过,湿漉漉的,乔木木一脚没有踩稳,“啪”的一声跪倒在地上。
等林靖回过头一看,只见她已经稀里哗啦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
林靖只好走回去,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来,一路走到停车场。
直到林靖将乔木木抱回车里,她还在不停的哭。
林靖开车的时候,心里还在犯嘀咕,拍戏的时候,她被绑在威亚上吊了一整夜,那可比摔在地板上痛苦多了,也没见她喊过一句痛,掉过一滴泪,怎么现在就能哭得收不住了呢!
坐在林靖车上,没有了其他人,她终于能毫无负担的将所有的憋闷,都化作眼泪抒发出来。
哭累了,她心情好多了。
首都的郊外,道路旁种满了银杏,风一吹,银杏树叶淅淅沥沥的落下来,似细雨一般,流光惊梦。她打开车窗,任冰凉的冷风吹进来,刺痛她的眼睑。林靖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继续开车。
车上放着一首老歌,宫崎骏的动漫里,《千与千寻》的主题曲。
林靖是个闷骚,他长得一脸性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