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老宅见过你父亲。”
她的话如山间飘渺烟雾般飘渺难以捉摸,然而她的叙述令尉迟的瞳孔瞬间漆黑一片。
“你们谈到兰道欲对你‘献上’我的生命,以此达成某种交易。”
最后一个字尾音未消,尉迟猛然握住了她的手,急切地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当时只有他和他父亲两人在场,老宅内不可能有探子,她是如何得知这些隐秘?
鸢也的眼神像是盯着一个暴露虚伪、愤愤不平的小丑,讽刺的冷笑溢出嘴角:“这么紧张?尉总,你不妨静下心来听听,我会一字不差地还原你们当时的对话。”
尉迟紧盯着她。
“你父亲提出‘现在陈家局势动荡,不如尽早脱身,获得回报’,他又说道‘这场交易有利无弊,对尉家百益无害,不接恐怕会错过大好时机’,你听了深以为然,离开老宅后,便与兰道达成了交易。”
说到这里,鸢也自己也露出了嘲讽的笑:“只因利益就坦诚接受,我敬你是敢于担当之人,每次以‘爱我,为了我’为由狡辩,当年我都觉得难以置信,何况现在。”
话落,她的手一甩,将他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