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也乘电梯下到设在楼层的自助餐厅。时分尚早,餐厅内只有零散客人,均为昨晚宴会上的嘉宾,见鸢也独自前来,颇感意外,又不失时机地问好。
鸢也嘴角弧度未改,逐一微微颌首致谢。取白瓷器皿在长桌挑选食物,随意拿取了几样,扫视四周,选择了甲板上有遮阳伞的座位。
她身披浅紫色长裙,绣着盛开的紫荆花,一如昨夜的红裙,无论是婉约雅致还是风情万种,都仅仅是表象。
外表的装饰无法掩盖她的淡泊冷漠,加之显赫的地位加身,因此无人胆敢坐到她的对面,只是远远问好。
有双眼睛注视鸢也的侧颜良久,突然惊觉:“教父不是没有亲生孩子吗?”
另一人恍悟:“对啊,未闻艾尔诺家族有新人上任,这事何时发生的?”
“难不成是私生女……”
议论声在陈景衔温和的问早声中断:“各位早安,早餐还合口味吗?”
“啊,陈总,早。”尽管他面带笑容,却令人心生疑虑,尴尬笑道:“满意,很满意。”
话毕,纷纷撤离。
陈景衔伫立原地望向鸢也的位置。日出时分,光芒倾泻其肩,微乱的发丝飘逸,浅色裙面上细密的花纹一览无遗。片刻后,他缓步走来,于她对面坐下。
鸢也知道他必然先找来,灿然一笑。
陈景衔瞥向她面前的早餐:“何时喜爱上西式早餐了?”
昔日只喝粥水。
鸢也将三明治细细切割成小块:“近年来吃多了,习惯了。”
而后入口慢嚼,游轮上的大厨手艺堪称米其林三星级,味美至极。
服务员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