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看车,次要看看你。”陆初北坦率承认。
尉迟递他一杯红酒。
陆初北海坐在高脚凳上,顺带打量两眼。鸢也轻生已去大半年,原本疏离淡泊的尉迟看不出太大差异。
他开口道:“这几月你在欧陆诸多动作都与埃尔诺家相关,于是我带来了埃尔诺家最新的消息,未公之于众,想必你还不清楚。”
尉迟爱品的即是波尔多酒,入口品尝后再慢慢咽下:“如何说?”
“所有人都以为老元老没有子嗣,财产或传与妻,或传于妹。没料他还有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尉迟一顿,随即低沉应道:“这样啊?”
“如今父女已团圆,据说老元老极为宠爱这女儿。多次律师入医院,总是意图分她财产。猜测兰道夫人与李希夫人的神色应是千变万化。”
“一辈子争夺的事物被突如其来的陌生人夺去,谁能脸色好看?”尉迟话语不含情感,像是闲聊无足轻重之事。
陆初北望了眼他,不信他能平静至此:“私生女的名字叫什么,你知道吗?”
尉迟微微抬眸。
放下酒杯俯首近身,缓缓说出三个字:“陈时见。”
他瞳孔一瞬涌现激烈的波澜,却又如烟消雾散般极快消失。若非陆初北紧盯着尉迟,恐怕抓不住这微妙转变。
尉迟继续道:“元老亲口更名为,沅也。”
玻璃杯在他最后一字落下时刻,被他生生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