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冷冷道:“我不想再在晋城见到你们。”
言下之意,他既放过了奶娘,也放过了她的女儿。奶娘感激涕零,赶忙起身:“是,是,我这就走,这就走。”
她万万没想到尉迟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她,原本以为至少要苦苦哀求一番。奶娘急匆匆向外走去,走到门口之际,身后忽然传来尉迟的声音:“她可曾说过别的什么话?”
“她”自然指的是夫人。奶娘犹豫片刻:“夫人曾说……她母亲辛辛苦苦生下她,让她活到了二十六岁,不能因为一个男人而毁了自己的一生,所以她必须离开。”
奶娘记忆犹新的是这句话,也正是这句话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儿,谁不是父母所生,她无法狠下心肠。她着重强调的是前半句,而尉迟却因后半句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只是不知他在嘲笑何人。
或许是尉迟病中的脸色太过苍白,在暮色映衬下显得孤寂,又或许是他放过了奶娘,并问出了那句充满复杂情感的问题,使得奶娘鼓足勇气反问:“庄主,您是否后悔那样对待夫人了?”
他究竟如何待她?
巴塞尔的陷阱?
尉迟府的囚禁?
不顾其意愿强行占有?
尉迟身子向后靠在床头,眼中似乎笼罩着一层浓雾般的迷离。
奶娘以为他不会回答,正准备离去,身后却传来一声:“不曾。”
奶娘一愣,回首望去。
那位即使病弱仍掩不住英俊面容的男人,语气平淡却又坚定无比,仿佛若是时光倒流,他依然会选择同样的道路:“不曾后悔。过去不曾,现在不曾,将来也不会。”
连续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