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在晋城人脉颇广,遂就近安排鸢也进入这家医院接受治疗。
苏星邑的衬衫上,袖口、胸前,尽染血迹。
他背影挺拔而僵硬,霍衍走近细看,发现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正微微颤抖。
多年挚友,霍衍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太过忧虑,她一定会平安无事。”
苏星邑面无波澜地道:“她一定会安然无恙。”
口中言辞坚定,但他却宁愿长时间站立不去坐下,仿佛要矗立在那里,为谁抵挡那索命的黑白无常。
霍衍叹息一声,转身去处理其他事务,同时封锁苏星邑与鸢也在晋城的消息。幸而这医院乃是霍衍早年投资,院长又是他的老同学,封锁此消息并不困难。
然而他们并不知晓,这家医院二楼与三楼总共只有两间急救室。
另一间,恰恰收治了尉迟。
---
骤雨过后,初夏的闷热消散不少,一夜之间仿佛重回寒春,尤其当太阳西沉后的气温,甚至透出几分凉意。
病房内的白色窗帘随风飘摆,夕阳的余晖透过缝隙斑驳洒在脸上,忽明忽暗。苏星邑起身将窗户略微关小,拉好窗帘,以免光线晃动影响她休息。
转身之际,病床上昏睡两天的人终于缓缓睁开眼皮。
医生曾预计她会在这一时段醒来,果然不出所料。然而亲眼目睹她睁开眼睛,苏星邑仍需片刻才能缓步上前,俯首问道:“鸢也,你醒来了?”
她眼神迷蒙,目光渐渐移向他,认出了眼前的男子,嘴唇微动:“苏……”
“现在感觉如何?”苏星邑探手触摸她的额头,略有低烧,于是按下护士呼叫铃,请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