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奶妈的脚步一顿,疑心自己是否因思虑过多产生了幻听。然而鸢也从床上坐起,冷漠地重复道:“我去楼下吃。”
不但愿意进食,而且还愿意下楼用餐!
奶妈脸上顿时绽放笑容,急切地道:“是,是,我这就为您准备!少夫人您洗漱完毕后就下楼,小心脚下。”
她快步离开,唯恐耽误了鸢也用餐的时间。
鸢也揉了揉腰部,或许是久未经历那样的事情,尉迟昨夜仅一次,却让她一夜之间全身肌肉酸痛。
稍作休整后,她起身步入浴室,褪下睡衣,打开莲蓬头,热水洒遍全身。尉迟昨晚替她清洗过身体,甚至试图为她疗伤,承诺她生下孩子后便放她自由……
鸢也的手指划过胸前的吻痕,没有情绪波动,却又用力搓了搓,试图抹去痕迹。第一次未能成功,第二次更是连周围的肌肤都被搓红。
鸢也冷冷地看着,改为用指甲抠住,或许是因为此处正好触及心脏,疼痛感尤为强烈。
罢了。
她松开手,关闭了莲蓬头。
奶妈已命仆人准备好早餐,却迟迟不见鸢也下楼,以为她又改变了主意,正欲上楼查看,却见一道纤细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夫人。”奶妈率先打招呼。
其他仆人也纷纷问候:“少夫人。”
鸢也的眼神从他们脸上一一掠过,想必他们都已得知昨日之事,从他们的脸上,她看到了同情。
同情……的确,流产后仅仅一个月,尚未去医院复查身体状况,就被尉迟如此对待,书房内的物品都被摔碎,可见尉迟是强行施为,对于一个遭受侵犯的女子,他们自然应该给予同情。